殷元睜開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額頭。
沒有發燒,可以確定沒有陽。
手伸向床頭柜摸手機,發現了異樣。
看房間擺設,分明是在醫院病房。
摸見頭上還纏著白沙布。
頭一陣眩暈……
很快他明白自己重生到了25歲,年輕了30歲,此刻是在職工醫院的病房里。
手腕上戴著一塊電子表,上面顯示時間,九三年三月二十五號早上八點三十分。
片刻后他融合了所有的記憶。
他是一名采礦測繪技術員,上班時被一塊松石砸傷,當場昏迷送到醫院搶救,幾天后才醒了過來。
前世的記憶告訴他,三個月后單位開始發不出工資,半年后開始鼓勵青年職工停薪留職去外面自謀生路。
祁山鎢礦六千名職工,分批放假,最后只留下少數的護礦人員。
后來知道不僅僅是鎢業系統,所有的國企都是一樣的情景。
只有半年時間了,繼續待下去,結局肯定是如前世一樣,被洶涌的下崗大潮重重地拍在沙灘上,在千軍萬馬中尋找自己生存的機會。
既然知道了結局,我又何必在這里多待半年。
正當殷元思索如何改變前世命運的時候,值班醫生杜永媚帶著實習醫生林婉婷來查房。
前世也是這一天,他蘇醒了。
杜醫生詢問他癥狀,他據實說:“頭上只是擦破了一點皮,還有點痛,但是頭不暈,也沒有其他不適的癥狀。”
杜醫生讓他吃藥后觀察,可以先請一個月病假,沒有問題就回單位上班。
現在他決定就從這里改變。
“喲,終于醒了?殷元同志,感覺怎么樣,頭還會痛,會暈嗎?”杜醫生看見他醒了,而且精神很好,于是關心地問。
“杜醫生,我的左耳總是嗡嗡嗡地響,好像聽不見聲音了?”
“砸傷腦袋引起耳聾耳鳴,可能是傷害到神經了,頭會暈么?”
“頭也會一陣陣暈,同時還會象觸電一樣,陣陣發麻發痛……”
杜醫生說開點藥吃吃,看療效怎樣。
實習醫生說好好休養,年紀輕輕頭被砸壞了,以后變傻子就慘了。
第二天殷元說癥狀沒變輕,頭不僅暈,而且睡眠質量也不好,晚上總做一些奇怪的夢。
繼續打針吃藥觀察。
一個星期后,殷元說醫生你開的藥還是沒有療效,我的左耳完全聾了,頭還暈,還會一陣陣痛。
杜醫生有點慌,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要么去區人民醫院復查一下?”
殷元說:“我耳聾頭暈頭痛,一個人去區人民醫院有點夠嗆,怎么辦?”
實習醫生林婉婷說:“我明天有事去區醫院,我陪你去看病吧。”
殷元求之不得。
美女相陪,精神大振,頭又暈了,仿佛被電流擊中。
班車搖晃得厲害,沒辦法,受不了了,借你的肩膀靠靠。
殷元借病人的身份,將頭靠在實習女醫生的粉嫩肩膀上,而且還貪婪地呼吸她身上處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