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會說人話的啊!”
隊長看著祿東贊輕蔑一笑:“待客之道,那是對守規矩的外族人來說的!”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鴻臚寺官員看著隊長,出聲呵斥。
吐蕃人野蠻,都是野蠻人,壓根都不是人,你怎么能跟畜生一般見識呢!
心里這么想的,嘴上卻笑著向里祿東贊解釋。
“大相,這可怨不得他們,打你的護衛,是規矩!”
祿東贊不解的看著鴻臚寺官員。
“根據太子殿下與白鹿候頒布的城市管理法,無論是人或者牲畜,一律不得在城中隨意大小便,違者罰款十文,杖二十!”
“若是抗拒執法,城管有權對其使用暴力!”
“簡單地說,你要你抗拒執法,城管們只要不打死你就行,當然,你有意見,也可以向官府投訴他們。”
“可馬又不是人,人尚有三急,馬又怎么管的了!”祿東贊皺眉說道。
“那不關我等的事情,馬有三急,你等及時清理了不就是,可你們的馬,卻沒有清理,這就關我們的事情了!”那城管隊長朗聲說道。
“可清理之后呢,我等難不成還要隨身帶著不成!”祿東贊也有些憤怒了,大聲的呵斥道。
城管隊長依舊是那副不屑的神情:“街道兩旁,放著盛放垃圾的垃圾箱,就是為此準備的,每日都有專人清理,你等入城,不看好城里的規矩,自然是要罰的。”
“乖乖的把罰款交了,可莫要我等上報侯爺,若是侯爺知道了此事,那就不是幾棍子,幾文錢的罰款能解決的了!”
祿東贊再次把目光看向鴻臚寺官員。
總覺的這人就是在找茬,還要管著馬匹排泄,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在吐蕃,馬匹都是隨意排泄的。
經常在松贊干布的家里,都看到有戰馬隨地拉尿。
鴻臚寺官員低聲說道:“大相,還是把罰款交了吧,他沒有騙你。”
“前些時日,房相家的二公子,就因為隨地吐痰被城管們抓到了,結果二公子不僅拒絕加納罰款,還毆打執法人員,此事就被人稟報給了太子跟方侯爺!”
“結果,太子又稟報給了陛下,陛下懲處了房相,方侯爺還帶著人把房二公子打了一頓。”
“據說,房相回到家,又又又把房二公子打了,那個慘喲!”說到這,鴻臚寺官員似乎還深有體會的打了個哆嗦。
挨打在祿東贊這里顯然不算什么事情。
從小到大,自己不知道挨了父親多少次的打。
父親打自己,那是比打家里的狗還要狠。
這都不算事,讓祿東贊疑惑的是。
“吐痰也算?”
這是自然,鴻臚寺官員點點頭。
“隨地吐痰,跟隨地大小便,有什么區別嘛?”
祿東贊默不作聲,感覺這個鴻臚寺官員,很明顯的就是在罵自己。
不,他是在罵整個吐蕃。
雖然心中憤怒難以言喻,但是祿東贊還是強忍著心中怒氣,平靜的從懷中掏出一塊銀疙瘩丟給那名青衣城管。
“你方才已經打過他,就當是受到了懲罰,這塊銀子,就當做繳納的罰款了!”
城管隊長接過銀疙瘩,上下打量一番又給了身后一個挎著布包的同僚。
那名城管接過銀疙瘩,拿在手上顛了顛說道:“成色不足,二兩銀疙瘩,起碼一成雜質,算作一兩八錢,除卻繳納罰款,剩余一兩七錢!”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外加幾十枚銅錢,交到隊長的手里。
“不用找了,多余的,就當給你們的賞錢了!”祿東贊饒有興趣的看著城管隊長。
誰料,那隊長看都不看他一眼,隨手就將找回來的錢塞到了鴻臚寺官員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