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走了。
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被一群下人抬著跑了。
而他帶來的那些下人們,每一個都鼻青臉腫,還有幾個甚至哭了鼻子。
方家傻子不是人吶,做的真絕。
還有那個喜歡賤笑的,叫肖騰的狗東西,麻蛋,簡直就是不是人的不是人。
房家人來的時候,那都是騎著馬,坐著車來的。
可這家伙不僅搶了馬,搶了車,就連自己藏在鞋底的銅錢都不放過呀。
也不嫌棄有味,呸!
“少爺,你怎下手這么狠呢,那房家二公子,可千萬別被您打壞了呀!”獨臂管家皺著眉頭,看著房遺愛退走的方向說道。
“那怎么著,他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方承恩表現的很平靜。
下腳的時候,他刻意控制了力度,沒有使用全力,那房遺愛最多痛幾天,不會廢掉。
“少爺,可是這小子的爹是房相呀!”獨臂管家明顯還是有些擔心。
“無事,回家吧,這點紈绔間的事情,還不至于房相這樣的大人物出手的。”方承恩安慰老管家。
“少爺,您什么時候學會功夫的?”
老管家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長安城里,每天打架的紈绔們不計其數,也沒見哪家的大人出面的,即便是房相出手又如何,難不成房相還能直接下手,派人對少爺直接出手不成,那房相的臉還要不要了。
反倒是少爺的身手,啥時候變得這么好了,難不成傻了幾年還能學會功夫?
“夢里一個白胡子老神仙教的!”
方承恩的回答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明擺著忽悠老管家。
“還有,剛才那兩個人高馬大的,一個黑臉一個驢臉的家伙,叫過來給我看看,少爺有用!”
說完話,也不等老管家的反應,帶著肖騰一溜煙的跑回家發豆芽去了。
肖騰準備的很充分,幾口大缸,火盆,細沙,麻布,統統按照方承恩的要求準備了個整整齊齊。
就在方承恩指揮著肖騰給每個大缸放沙子,在缸底鉆小洞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兩聲牛吼般的叫聲。
“那個王管事,少爺找我倆干啥,管飯不?”
“屁話,能不管飯,早知道今天有肉吃,我能把那叫房大的王八蛋腿給他打折了。”
“鐵柱大哥說得對,跟著少爺有肉吃!”
我去,這嗓門,趕上大喇叭了呀!
方承恩出門,就看到獨臂的王管事正在跟兩個傻大個說話。
這倆家伙,這是群毆的時候表現突出的家伙。
倆家伙看到少爺出來了,倒也不傻,還知道行禮。
“少爺好!”
“少爺好!”
“嗯吶,你們好呀!”
經過王管事的介紹,方承恩也算是對這倆家伙有了了解。
黑臉的大漢名叫喬鐵柱,年齡十六,雖然看臉長得跟三十一樣,可人家確確實實的就是十六歲,方家莊子莊戶家的孩子,可惜在那場大蝗災里,這孩子的爹娘沒有抗住,只留下這孩子,如今靠著給家里做些零工過活。
至于黃臉漢子,名如其名,這家伙叫做皮馬戶,聽說這名字還是他爹專門找算命先生給起的,也是個人才,估計那算命的老騙子還是有點本事的,知道這家伙日后會長個驢臉。
“那什么,以后你倆就跟著本少爺做個護衛怎么樣?”
方承恩很欣賞的拍了拍兩人寬厚的胸膛,啪啪作響呀,也不知道這倆玩意怎么長得,做個肉盾,那絕對的沒問題呀!
“少爺,跟著你能吃飽飯,俺還不知道吃飽飯是什么滋味呢!”黃臉漢子一臉天真的看著方承恩,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