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末位的兩席,讓親兵把這兩個膽小如鼠的家主按坐下,嚴無疾大馬金刀的坐到縣衙大堂正當中的茶案上,笑問盧秋:“盧縣尉,今日參宴的都到齊了么?”
盧秋抿抿嘴,“另有三家家主或者宗子在外地做官……”
言下之意,他們為了保全家中梁柱,不能立刻投降,只能保持中立。
聞言,嚴無疾揚聲對外喊道:“來人!”
門外立刻有親兵應聲:“在!”
還未坐穩的孔小宗長立刻起身:“將軍今日初定,便不要煎迫太甚,還請徐徐圖之。”
只要嚴無疾把費縣占住了,那三家自然而然就會投降!
嚴無疾手里只有不到三千騎,明日還有別的戰略目標,不可能都留在費縣,自然要盡快用雷霆手段剿滅一切反抗的苗頭:“怎能說某煎迫世家呢?李氏宗女還在廣固作將軍夫人呢,李家主不也來了?”
“這怎能相提并論!”
宗女出嫁后,連華靜肚子里的也算上李氏也只五口人,何況血脈延續全靠宗子一人,如何也不能因為估計定侯夫人一個出嫁女而讓自家血脈斷絕的!
“且慢!且慢!”孔小宗長還待為那三家求情,得了軍令的兵士已經去執行了。“費縣世家,同氣連枝。老朽原為三家作保!”
親兵停下腳步,去看嚴無疾神色。
羊七郎卻生怕他改了主意:“還不快去!順便再去把李藿請來!”
當年李藿打在他身上的兩拳,至今回憶起來時還會隱隱作痛,今日是他雪恥之日,定要從李藿身上千百倍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