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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曠世核戰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與秩序。

  光輝城。

  霓虹閃爍,車水馬龍。

  貨車停在福源超市門口,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健碩的小伙子跳下車。

  “李叔,送貨!”

  小伙子踩著黑色布鞋,污跡斑斑的褲衩,滿是破洞的跨欄背心。

  老李頭已經六十多歲。頭發花白。

  “王梟,又是自己一個人送啊?你爸呢?”

  “這點活兒還用他!”

  王梟輕車熟路,汗水浸透全身。

  老李頭則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

  “李叔,看啥呢,這么上癮?”

  “聯盟和變異人談判徹底破裂,不少地區已經發生局部沖突,這是又要打仗啊,哎。”

  王梟笑了。

  “想開點,這不是你我這種平頭小老百姓能決定的。你還是太閑了。看我,壓根就沒有時間和心情去關注這些,活都快活不起了呢。”

  雖是玩笑話,卻也是實話。

  老李頭明顯有些受觸動。

  “梟兒,我這些日子,在星海茶樓附近總看見你爸。”

  “我爸還鉆研上茶道了?隨他去吧,年齡大了,身子骨不比以前。這輩子沒少吃苦遭罪,享受享受也挺好。”

  “沒少吃苦遭罪的是你吧?十來歲就跟著他進礦山,下工地,這些年啥活兒沒干過。現在好不容易弄了個小批發點兒。多難啊。”

  “難什么,既漲見識又豐富閱歷。”

  王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嘿嘿”一笑。

  “你看我這身子骨,練的多棒!”

  結算貨款,王梟心情大好,親吻了自己的血汗錢。

  “拜拜李叔,今天我媽過生日,得早點回去,這才是我應該關注的,哈哈!”

  “王梟啊。”

  老李頭下定決心。

  “平時你沒少幫我們家忙。你這孩子不容易,叔是真心疼你。”

  “茶樓不是茶樓,狗九也不是人!”

  王梟臉色當即就變了,拔腿便跑。

  剛到星海茶樓。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七八個人拽入側面胡同,連打帶踹。

  “住手!”

  王梟沖上前推開人群。

  “你們要干什么?”

  “小兔崽子,找死呢!”

  一個男子不分青紅皂白,奔著王梟就是一棍。

  “給我打!”

  剩下的人蜂擁而上。

  根本不給王梟說話的機會。

  王梟身強體壯,足夠冷靜。

  混亂之中抱頭鼠竄,在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做出抵抗的時候。

  他突然出手,一擊勾拳掄飛一馬仔。

  縱身一躍撲倒帶頭的狗九。

  他掏出匕首的同時,狗九的槍口已經對準他。

  滿面猙獰。

  “狗崽子,你動一下試試!”

  王梟極狠,沒有任何遲疑,匕首照著他脖頸就過去了。

  狗九愣是沒敢扣動扳機。

  匕首停在狗九脖頸。

  “都住手!”

  馬仔們終于停手。

  父親蜷縮身體,滿身鮮血,從頭到腳,未喊一聲。

  “有事說事解決事!別打了!”

  王梟很懂分寸。

  雖處弱勢,但氣場十足。

  “實在抱歉。”

  他主動收起匕首。

  幾個馬仔要上手,被狗九攔住。

  “欠錢,出千。按照規矩,這只手得留下。”

  “算上手,一共多少錢?”

  “你說算就算?我以后還怎么混?”

  “要么就別要錢,直接宰了我倆!”

  王梟毫無畏懼。

  “然后等著警安局的人找你們,就算是你們有關系,打點關系不用錢嗎?人情債最難還不說,還容易落人把柄,萬一給仇人利用呢?跑社會的,誰沒有幾個仇家?”

  “他媽的!”

  側面馬仔剛要發火。

  “哈哈哈!”

  狗九笑了起來,他不禁多看了眼王梟。

  “你比你這個熊爹可強多了!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王梟拿出貨款,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的血汗錢,眼神復雜,手掌微微有些顫抖。

  “這是利息。剩下的半個月內湊夠給你。”

  “這最多夠一周的利息!不要等著我去找你。聽說你母親的身體也不太好。”

  狗九滿臉威脅,一聲冷笑,帶人離開…….

  王梟扶起父親,釀蹌著走到一條小河邊洗臉。

  父親滿臉不甘。

  “他們設局套我。”

  “難道是他們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玩的,不是你自己走進去的?”

  “你曾經輸光一切,氣的媽大病一場,至今未愈。這些年我們拼死拼活,遭了多少罪,

  終于熬過了那道坎兒,生活有點盼頭,你又來了。”

  “你當初怎么承諾,怎么保證的?”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下又把我們推入地獄了,媽的身體還能再承受這樣的打擊嗎?”

  王梟情緒激動,語調大了不少。

  “今天是媽的生日,我就想給她買件衣服,帶她吃頓好飯,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期待了這么久,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爸,我求求你了,再做事前之前,能不能想想這個家。我們容易嗎?”

  “啪”的就是一個嘴巴。

  王大海起身,手指王梟。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用不著你管!但是有一點你記著,我王大海是你老子,輪不著你來教訓我!你吃苦了,那下輩子投個好胎,別進我王大海的家門!”

  王大海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梟滿身傷痕,看著雙手上的繭子,想著家中患病的老母親,內心說不出來的委屈。

  他咬緊牙關,幾次近乎落淚,愣是生生的抗住了。

  從小他就明白一點,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是一個男人最無用的表現。

  他拼命狂奔,無視路人詫異的眼光,叫吼發泄。

  實在跑不動了,席地而坐。

  面前是光輝廣場。

  正中央搭建好了一個巨型演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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