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嫵送了件冬衣給楊九紅,警察經過檢查后,把冬衣送給了楊九紅。
回來后,白嫵在廚房點了一把火,火勢燒起來后,保姆才發現,趕忙去書房叫白塵封,白塵封正在與權相宜通電話,聽說家里起火了,白塵封嚇得趕緊掛了電話。
沉著一張臉,往外走,剛走到門口,迎頭就碰上白嫵,白嫵臉上的笑,陰陽怪氣,“爸爸,你要去哪里?”
白塵封瞥了眼她身后的濃煙,沒功夫理她,撥開她的身體,頭也不回往前面走。
白嫵臉上的笑,狠絕又毒辣,背著身后的手,拿到前面,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而這一切,白塵封毫不知情,白嫵手上的刀子,毫不猶豫向他后背刺了過去。
背部的疼痛,讓白塵封身體晃了晃。
白嫵狠狠又往上抵了數寸,骨頭插*皮肉的聲音,響亮又刺耳。
白塵封疼得就那樣倒了下去。
他緩緩轉過臉,看到白嫵兇惡的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伸手一摸,手上沾染的血,讓他惱羞成怒,一個耳光猛烈甩過去。
白嫵被打翻在地。
白塵封急忙呼救,可是,家里的傭人全去救火了,根本沒空理他。
白塵封意識到情況不對,掏出手機,打電話,指頭剛撥了‘11’兩字,手機就被人踢飛。
仰頭,是白嫵猙獰的臉,“瘋子。”
白塵封抬手,又是狠厲一耳光。
白嫵捂住打疼的臉,指著白塵封狂笑不止,“你活該,白塵封,你活該家破人亡。”
白塵封要從地上爬起來,白嫵撿起了刀子,刀子又狠狠刺向了他手臂,一時間,鮮血落了滿地,白塵封看著白嫵的眼神,像是狠不得把她一刀斃命,“我家破人亡了,你有什么好處?”
白嫵癲狂,“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前世做了孽,今生投胎做了你的女兒,你個老東西,早該死了。”
白塵封不敢相信,自己親生的女兒,居然罵自己老東西。
白嫵發狠地罵,罵得極難聽,“我媽在牢里,成了死囚,你卻還在書房里與那賤你秀恩愛,白塵封,你把白家的臉,都丟盡了,你好意思說自己是白家家主?白家交到你手上,遲早會玩完的一天。”
白塵封氣的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
“白嫵,你會不得好死的。”
白嫵仰頭大笑,笑聲猖狂,“我是你女兒,女不教,父子過,是你造成了今天的一切,這個家,早在你與權相宜那個賤人搞到一起時就玩完了,我媽忍了你這么多年,得到的下場,是死刑,我還有什么盼頭?盼著你大發善心,給我一點生活費嗎?”
白嫵搖頭,眼淚狂飆而出,“不不不,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所以,咱們一起死,唯有死了,才會一了百了,唯有死了,才可能帶走一切。”
白嫵不再說什么,手里的刀子,再次捅向了白塵封,刀子鋒利,又快又準。
白塵封身中數刀,奄奄一息,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在娶了楊九紅,更錯在忙于生意,沒有親自教育白嫵,才讓白嫵成了今天這副兇悍的樣子。
變成了捅死親爹的殺人狂魔。
白嫵大笑著,嘴角的血溢出來,是她自己咬破了舌頭,口腔里的血腥味,讓她更加瘋狂。
她像個女惡魔,條條數落著白塵封的罪狀。
白塵封意識模糊,只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在不斷地往外落。
他聞到的味道,全是血腥味。
刺鼻又難聞。
白塵封意識越來越混沌,最后,終于在熊熊大火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沈念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里的聲音,熟悉又陌生,白嫵可憐巴巴,“姐姐,你趕緊來一下,咱們白家起火了,我與爸困在書房里,爸快撐不住了,缺氧,話都不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