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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許正眼神犀利盯著臉色大變的楊蘭琴,這2秒漫長的時間,她從微笑到震驚再到臉色驚慌失措,轉眼又變成了剛才笑瞇瞇的樣子,像是無數次演練過的一樣熟練鎮定。

  “呵呵,沒想到你這小年輕也會說閩南話啊?你也有那邊的親戚嗎?說的可真地道!”回過神的楊蘭琴很是鎮定,笑呵呵解釋到。

  牛攀攀也感覺不對勁,往右前方隨意走了兩步。

  其實許正心里比誰都著急,時間已經過去了10分鐘。

  要擱在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早就莽上去抓走了,但現在,每一次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都會成為后面審訊時候的突破口,給他們心里造成更多的破綻。

  現在有了第一個破綻開頭,許正哪有心情再演,他打開手機,調出拍在警務墻的緝捕令照片,楊蘭琴排在了第二欄第一位。

  “陳荷香,閩省人,1977年7月17日出生...”許正拿著手機把照片和眼前的楊蘭琴對照了一下,差距非常大。

  估計她老媽現在都不一定認識她女兒。

  許正心里喊著系統有沒有搞錯,但一直沒有回音。

  這時候,劉老漢和趙阿姨才反應過來,不管啥情況立馬想跑遠一點,這時候,剛才還笑瞇瞇的楊蘭琴突然手伸進了褲兜里,但下一刻,她又咬牙空手掏了出來。

  可是,許正和牛攀攀一直在死死地盯著她,看她剛才身子要動的方向明顯是朝著趙阿姨去的,如果兜里有刀,那肯定想劫持人質。

  此時的牛攀攀心中可謂是波濤洶涌,既高興抓到一個緝捕令懸賞嫌疑人,又擔憂許正看錯了,要不然他這剛轉正就得被處罰,罷了,實在不行,我給他抗了。

  許正能看到楊蘭琴的動作,牛攀攀當然也能看到,并且和許正猜想的一樣。

  兩個人對視一眼,牛攀攀一個健步上前,扭住了楊蘭琴雙手,這時候沒有確定人家就是嫌疑人,而且沒有反抗,銀手鐲不能輕易給人家戴。

  許正看到牛攀攀制住了楊蘭琴,走到她跟前,帶上手套伸進了她褲兜里,拿出一把帶套子的剪刀,去掉套子,尖頭被磨的尖銳無比。

  楊蘭琴被抓到后一句話沒說,看到許正拿出了剪刀,她解釋了一下,“小同志,我一個環衛工年紀大了,去掉纏在綠化帶的塑料袋,隨身帶個剪子很正常吧?”

  說完又轉頭看向牛攀攀,“年輕人,不要跟著一位莽撞的同事毀了自己的前途。”

  可惜,一張大臉的牛攀攀不為所動,看都沒看她一眼。

  很快牛攀攀壓著楊蘭琴進了警車,而許正顯然沒有時間給劉老漢和趙阿姨解釋這些事情,請他倆跟著回去做筆錄,也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

  回去路上,許正一邊開車一邊給所長王碾盤打電話說了情況,然后又給了自己治安巡邏組組長,也是許正的師傅安茹打電話。

  等到許正他們趕到派出所,一大群人等在門口,等到楊蘭琴被押解下車,就有兩位女警直接把她押進了審訊室。

  而所長王碾盤一臉嚴肅把許正和牛攀攀拉到一邊,“許正,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這是緝捕令上的陳蓮香嗎?”

  許正知道他是為自己考慮,只要沒進入正式程序,一切都還可以作為誤會處理。

  他又一次看看腦海中那顆紅的發紫的光點此刻正被自己帶到了派出所。

  難道這個警察系統還能坑自己這個宿主?

  “所長,千真萬確,請相信我,一切后果我個人承擔!”許正滿臉正氣,斬金截鐵地說道。

  “還有我,我也承擔后果!”牛攀攀也豁出去了,從一開始,他都沒有反對過許正,執法記錄儀上明明白白的記錄了下來。

  王碾盤看著兩個年輕人堅定的眼神,心里猶豫了一下,要是辦錯了這兩個年輕人前途堪憂,還有所里...

  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和緝捕令上的照片有哪一點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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