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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三四十米外的小樓。

  日軍小分隊機槍小組和擲彈筒小組所位于的區域。

  本來是被井上光生做為火力支援的重要陣地,現如今,似乎會變成最危險的地方。

  這種在日軍軍曹頭腦里瘋狂滋生的念頭,如果在五分鐘以前出現,日軍軍曹會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但自從檢查完幾名屬下的死因,日軍軍曹知道,那個極為可怕的冷兵器高手有著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這么做。

  原因也很簡單,別看擁有一挺輕機槍和一桿擲彈筒的四個人是小分隊最強火力點,但那是在相隔超過百米的戰場上,若是放在近距離,那倆玩意兒其實并不比燒火棍更好用。

  而且,為了減輕負重并盡可能多的攜帶子彈和榴彈,兩個小組四名日軍并不配槍,身上唯一防身武器是各兩枚手雷。

  也就是說,在這樣的戰場上,那四個人,反而成了在場所有人最弱的單元。

  “八嘎!”井上光生怒吼一聲,迅速吹響了掛在胸前的鐵哨,并立刻帶領僅存的兩名步兵向小樓狂奔。

  鐵哨是日軍小分隊的標配,用來小隊級別的戰斗序列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發布各種戰斗指令。

  日軍軍曹已經足夠果決,不光吹響了警示信號,活著的人遠比死去的或者受傷成累贅的要重要的多,只要剩下的七人能繼續保持完整,三桿步槍外加一挺機槍和擲彈筒,無論偷襲者有多牛逼,他也能堅持到援軍抵達。

  所以,那名大腿受傷的傷員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曹長毫不遲疑的遠離,然后,驚惶搜索四周的目光猛然呆滯。

  一個黑影突然出屋里走了出來。

  該死的,他怎么可能還在屋里?曹長不是說他連野狗都帶走了嗎?日軍傷兵來不及想那么多為什么,掙扎著去拿槍。

  看著日軍傷兵頑強至可愛的小模樣,站在月光下的唐刀微微一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健康而青春,又穿著軍裝,若是放在未來連續劇里,妥妥讓各路女主女配眼冒桃心的主角人設。

  但在日軍傷兵的眼中,卻恍若惡魔,濃郁的殺氣猶如實質使人肝膽欲裂。

  槍還未提起,一把刺刀已經飛至,狠狠扎入日軍傷兵的胳膊,嘶聲慘叫頓時響徹夜空。

  已經奔向小樓前方的井上光生腳步猛然一頓。

  該死的,又上當了。

  不過,那兩名傷兵何嘗不是他丟出去的誘餌呢?井上光生的臉上露出扭曲而殘忍的表情,惡狠狠下令:“前方三十米小院,三發榴彈急射!照明彈,射!二樓機槍小組給我找到目標,射殺他!”

  院墻阻擋了所有日軍的視線,所以他們并沒有看到院墻后嘶聲慘叫的己方傷兵蒼白的臉。

  因為,那個中國人丟出一刀刺穿他的胳膊后,就迅速后退,再度隱沒在黑暗中。

  他完全有足夠的時間上來殺死自己以及另外一人,可他并沒有這么做,那么,他在躲避什么?難道......

  或許,這名叫岡本的日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很痛恨自己的機智。

  因為,“咚!”的一聲悶響證明他猜對了。

  照明彈高高掛上天空的那一刻,把日軍傷兵的小臉映照的慘白慘白的。

  然后,三枚榴彈精準的飛至,將小院炸的泥土飛濺的同時,也將僅存的那間房屋頂炸了個大洞。

  被彈片撕裂的日軍傷兵根本來不及提醒他的上司及同僚們,可怕的中國人早就跑路了,更關鍵的是,他讓井上光生把注意力放在這邊,是想干什么?

  如果這名日軍讀過孫子兵法的話,一定會知道‘聲東擊西’。

  唐刀用的,自然就是這招。

  帶走野狗,不光是因為它曾是中國人的看家狗,更為了給日軍證明,他已經遠遁。

  沒有人會帶著一條隨時可能會發出聲音的受傷野狗還敢躲在附近的,唐刀也不敢。

  所以,將野狗帶離五十米外藏好后,唐刀就再度返回,他在等自己布置的炸彈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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