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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反了天了她!”

  “魚哥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給你辦好!阿春絕對看不到那個視頻!”

  魚哥點頭:“我倒不是怕,我就是擔心阿春知道了生氣,你也知道她那個脾氣。”

  “魚哥,小萱是跟你鬧著玩兒的,我覺得這沒什么,你前女友小倩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兒了,再說了,阿春她難道就沒個前男友?我問你,你和她早就那個過了,她難道是第一次嗎?”

  魚哥聽后反手給了我后腦勺一下。

  “停!到了!就是這里!”

  下車關門,我打量眼前的村子。

  在我左手邊,有一塊兒巨大的石頭,石頭上能紅漆寫著“大源村”三個字。

  魚哥問我上哪找,我說我知道具體的門牌號。

  進到村子發現,這個村子頂多一兩百戶,有七成以上是新建房,還有兩成是那種泥木房,就是用木頭圍的墻,外邊兒在糊上一層黃泥。

  剛10點鐘,村里一片漆黑,連個路燈都沒有,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我根據門牌號沿路找過去,最終找到了村西的一間泥木房。

  我沒猶豫,直接上前敲門。

  開始沒動靜,我又敲。

  過了十分鐘院里才傳來一道沙啞的老人聲音問:“誰敲門!這么晚了。”

  門打開,我看到一名身形佝僂,滿頭白發,皮如枯樹拄著拐杖的垂垂老人,這老人打開門口的燈問:“年輕人,你們是誰啊?”

  “大爺,請問你是不是叫王富貴兒?”

  “啊?我這耳朵太背,你說我什么?”

  “大爺!我說你是不是叫王富貴兒!”我大聲道。

  他這回聽清楚了,馬上點頭:“是啊,我是王富貴兒。”

  我大聲道:“我是派出所的!來找你上門了解一下情況!”

  “派....派出所!老頭子我沒有犯法吧?”

  “大爺!你沒有犯法!是我們這邊兒有樁陳年舊案!牽扯到了當年的薛坑口碼頭!聽說你早年是從那邊兒遷過來的!所以上門向你了解情況!”

  “薛坑口?”

  老頭拄著拐棍,抬起頭來目光迷離,他回憶道:“哦,你說原來的碼頭鎮那里,那地方早淹水里了,都五六十年了。”

  “你們進屋坐吧,我給你們倒點兒水。”

  他是個獨居老人,屋里擺設很簡陋,看他顫顫巍巍端過來兩杯水,我和魚哥都顧上喝,隨手放在了一邊兒。

  隨后他從兜里掏出根卷煙想抽,我遞過去一根華子。

  他用的火柴,劃著后過了兩秒鐘才丟。

  火苗映照在他那張形容枯槁的老臉上,看著像是棺材里的死人。

  “你們想問什么,問吧。”

  我想了想便問:“當年薛坑口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就是個小鎮啊,當年也叫薛口店兒,上游是姚村灘,下游是九沙灘,我聽我爺爺說最早的時候是幾十個陽源人在那里扎了堆兒,后來到了清代,很多順著新安江北上的商船都在那里停下歇腳,時間久了就成了一個什么都有的小鎮了。”

  “什么都有?”

  他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笑道:“是啊,吃的,喝的,玩兒的,什么都有,最出名兒的還是玩兒的,當年除了小金山島上的尼姑庵,最好玩兒的地方就是薛口店兒了,女人多的很啊,有黑泥鰍,肉盒兒,咬人牙,還有老鴿兒,白鴿兒,嫩鴿兒,嘖嘖嘖....老頭子我閉上眼還能想到當年的景象和滋味兒?”

  魚哥在旁聽的一臉疑惑,他不懂,但我能聽的懂。

  什么黑泥鰍,肉盒兒,嫩鴿兒之類的話都是很老的江湖黑話,我也不太好意思細講,總而言之就是滿足不同有錢人需求的娼妓。肉盒兒最出名的還數著當年的相國寺。

  這些黑話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我試探著說:“大爺,行有行頭,班有班主,上通撫道下通路,屁|股常年一片油。”

  他彈了彈煙灰,馬上道:“五陰六陽,飛的走的,不是英雄不開店,不是豪杰不跑堂,年輕人,我看你不是派出所的。”

  我看著他,皺眉道:“走東行不說西行,販騾子不說牛羊,話不說不明,木不鉆不透,砂鍋不打不漏,要不您給我透個底?”

  他馬上道:“年輕人,你這是北邊兒的話,南邊兒人不這么說,這北邊兒的人到了南邊兒想讓我漏鍋底,你得拿出點兒誠意來啊。”

  他說完笑著沖我伸出兩根手指,用力捻了捻,意思是問我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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